是心非道:“谁说我在等他!”
“你不等他你等谁,等孟节?”
于归嘻嘻哈哈总也没个正形,我随手将西瓜皮扔去,她扭身一转,完美躲过。
“你说你都嫁做人妇了,举止还是这样不得体,言谈依旧口无遮拦。百里颛真是命苦,怎会娶了你。唉,他可真惨。”
正说着,我眼睛一抬,忽然看到于归袖子里掖了件什么物件,直起身来拉着她手好奇问道:“于归,你可是藏了什么好东西。是什么,快给我瞧瞧!”
于归脸色绯红,倒也不拂我的意,笑着摸出来递到我眼前:“也没什么,一块罗帕。天热,绣给百里颛擦汗用的。”说着手一抖,一方淡青色锦绫帕子便如云层铺开。
我定睛去看,“呀”的一声,蹭地站起来。
将帕子摊开细看,帕上绣有鹧鸪和栀子花,栩栩如生,很是精致,我称赞道:“啧啧啧啧,想不到啊想不到,看不出来你这笨丫头居然还会绣花。我来南瞻这些年,从未见你做过女红,今日终是见着了,绣得还有模有样的。”
“那是自然。”
于归得意弯眉,含笑轻扬唇角,一缕温泽的光从树梢间隙里映射下来,照在她的脸上,映得她越发明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