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步健身稳,亦庄亦谐,不改平日那副严肃面孔。唯有他身旁的何满子喜意浓浓,笑得宛如桃李生辉。
“缺缺公主,老奴为您道喜了。”
这话是何满子说的,他隐于高兴身后,领着众内侍,见着我,首先也是道喜。
高兴笑比河清,微一颔首,便请我跪下领旨。
我尚在迷茫中,未听真切,呆呆立在原地不动,于归允康遂一左一右的架着我跪下。
我匍于青石板上,稀里糊涂听完了圣旨。
在冗长华丽的词藻铺垫下,高兴娓娓说到重点,我凝神静气,简明扼要的提取出圣旨大意——长极被封为景王,享亲王尊仪,策之宗庙荣耀,而我,即将成为他的景王妃……婚期就定于今年冬至。
原来这是真的,我真的要如愿了?为何这般不真实呢。
长极呢,他果真愿意娶我吗?
领完圣旨,不待众人来贺,我便匆匆赶去太史院寻找长极。
去的路上,我设想了见着他时,他脸上浮现不下百种的神情,也及我该有的反应。把要对他说的话在心底反复打腹稿,反复修改,却总也找不到一句让我满意的开场白。我现在最想知道的,就是他此时的心情如何。是喜是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