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极,人心,是不是都会变啊?秦落雪以前,表现得那样喜欢允小五,说什么三千弱水只取一瓢饮。信誓旦旦,不思其反。”
长极扳着我的肩膀,逼着我与他四目相对,口吻异常严肃且认真,他道:“别人变不变我不知,但我不会,永远都不会。”
我会心一笑,笃信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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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我特意起了个早去看允康,半路上遇见了秦落雪,他拦了我的马车,好像故意搁这儿等我。
我掀开帘布,低头漠然看着他,心里是前所未有烦闷。秦落雪今日袭了一身玄色薄衫,腰间系着玉色的鞓带,发被高高束起,梳得利索平整,额前脑后也不见一丝碎发,明明才十六七岁的少年,却已是如此老沉的装扮。我上下瞟他一眼,迅速收回目光。
“穿的跟只乌鸦一样。怎么,不是刚逢了喜事,得穿得喜庆吉祥些吗,大早上穿的黑漆漆的跑出来吓人,还挡了我的去路,是准备来吓谁?”
反正我现在是怎样看他都不顺眼,也怪不得我话里藏刺。本打算要没好气的再讽刺几句,但见他神色倦怠,眼眶微微凹陷带着很重的青黑,又觉心下不忍。
秦落雪躬身抱拳,状若谦恭:“景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