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肯定还要审慎再三,但至少可以看出自家这个侄儿于理政实有天纵之才,说不定他心里对于建造港口的构思也能给自己一些启发呢?
当下就露出笑容:“家中闲谈而已,有什么话但可直言。”
高务实想了想,试探着问:“听说去年七月,黄河决口,洪水自考城、虞城、曹县、单县、丰县、沛县一路蔓延至徐州。由于河水旁流,徐州周遭的运河尽数淤塞,徐州以南河道水位降低,最终导致两千多艘粮船被阻塞在邳州不能前行?”
高拱这次反应极快:“嗯……怎么,你也认为应该改漕运为海运?”
“这个问题确实比较棘手。”高务实想了想,道:“但总的来说,我确实赞同以海运代替漕运,这件事……长痛不如短痛。”
“长痛不如短痛?”高拱一挑眉,摇了摇头:“这件事恐怕没有你想得那么简单,你可知你所说的这个短痛,能痛到什么程度吗?”
高务实心道:我所了解的都是后世的一些论点,也不知道全面不全面,倒不如听听三伯怎么说的,再做打算。
于是恭恭敬敬地道:“侄儿亦恐所知不详、所虑不周,还请三伯指点。”
高拱见他态度端正,点了点头,叹了口气,幽幽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