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个……例行春操本未演练完全,是标下擅自删减了项目,所以提前完成。”
戚继光仍然面无表情,却反问道:“本帅可有权如此?”
吴惟忠愣了一愣,道:“大帅自然有权这么做。”
戚继光点了点头:“甚好,那么,本帅既然命你代阅,你之所命,便是本帅所命,此举有何不可?”
吴惟忠又是一呆,迟疑道:“这个……看起来……”
“你以代阅春操之身份下令并无不妥,是以有功。”戚继光说着,语气转冷:“但本帅未曾命你擅自揣度上意,此事有过。”
吴惟忠有些没有明白过来,却不敢多话,只是跪下磕了个头:“标下领罚。”
“吴惟忠擅自揣度上意,举止失当,罚为本帅辕门守夜三日。吴惟忠,你可认罚?”
“标下认罚。”
戚继光这才点了点头,转身朝一名小将道:“纪纲,记下此罚。”
他说的纪纲,不是正德朝那个名叫纪纲的家伙,而是军法官的正式名称。
那小将漠然抱拳,微微低头:“标下已经记下。”
戚继光扫视了一眼大气都不敢出一口的众将,平静地道:“尔等随我回节堂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