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中灯火亮堂、人头攒动。只是大厅里红木桌旁的三把椅子却还空着。不为别事,只因王登榜在这里摆擂,已是一连赢了十二场。京师内外许多不信邪的高手都无一幸免地败下阵来,大把大把白花花的银子,都流进了王登榜的口袋,如今已无人敢来应战了。
店里的牙郎恐冷了场,站在红木桌前上齄着鼻子大声喊道:“席前各位老爷,王大爷说了,凡今个夜里应战之人,一律皆有让头。你道是如何一个让法?哈,只要你这位爷驯出的虫王能咬伤他的‘金翅雕’,哪怕只是掉了腿儿、折了翅儿、损了牙口,这其中任何一样出现,即便阁下的宝虫战死殉了身子,也算他王大爷输了,你就能拿到王大爷的一百两彩银。大家伙儿说说,这让头大不大?”
“大!”
“王大爷气量大不大?”
“大!”
众赌客一齐吼起,声如轰雷。
牙郎又撺掇着高喊:“好!那么,哪位爷出来应战?”
大厅里却又鸦雀无声了。
凳儿上坐着的人都知道王登榜的盖世绝技,谁肯上这个当。
牙郎见无人吱声,跑进厅右第一间雅室,“促织王”王登榜就闲闲地坐在里面。
不多时,牙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