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带血的吐沫,又道:“不过高团副,你那一铳是怎么回事?我见你冲那么近放铳,还道恰台吉这祸害总算要毙命当场了,怎么才转个身,他又爬起来了?”
高珗也一直奇怪这茬,顺手把三眼铳拿出来看了看,然后用力“呸”了一声,恼道:“这破铳……麻将军你看。”说着把那三眼铳递给麻贵。
麻贵接过,稍稍一看,也是一脸怒色:“这是哪里造的破铳,为了防止炸膛,这破铳加厚了铳管内壁——炸膛倒是不容易了,可这么一来,装药就少了怕不得有一半之多,才装这点火药,威力哪够杀人,怕是连只鸟都打不死!呸!破铳!”
高珗苦笑道:“只怕这玩意根本就不该当火器用,完全就是拿来当短锏使的。不过话说回来,这种已经算好的了,至少不会随意炸膛。我家大少爷这次奉圣意来巡视防务,对火器尤其关注,结果炸膛的三眼铳实在是……唉!”
“唉,多好的机会啊……”麻贵无奈地摇了摇头:“要是能打死恰台吉,那可就是砍了俺答一臂,那老虏一定会气得强攻德胜堡的,可惜了,真是可惜了!”
高珗也是一脸苦笑:“现在可怎么办,咱们给俺答造成的损失只怕算不得什么,俺答白天是否会出兵攻城还在两可之间。偏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