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有讲究的。
宦官是皇帝家奴,当然不应该成为某个文臣的“门下走狗”,那纯属犯忌。但黄孟宇这个太监不太一样,他是边军镇守出身,按照明朝的习惯,这种宦官哪怕在给朝廷上疏之时,也可以自称为“臣”,譬如当年郑和便是这般。
在这里头,太监是把自己当做镇臣的,而朝廷也是这么认可的。镇臣当然也有文武之分,可是在朱元璋的祖训里头,太监不准读书,即便后来这个规矩早就破了,秉笔太监要是不读书,还怎么批红?
但即便如此,镇守太监虽然干着监军的活,其地位仍然被默认为武臣类似——文官不可能把太监当做跟自己平起平坐之辈。
于是,黄孟宇这里便耍了个滑头,用了这样一种与武臣习惯一样的拜帖,来表明自己的立场。
但最能说明黄孟宇目光长远的却还不是这份自谦,而是他没有如一般人那样,把这样的拜帖递给高拱,而是递给了高务实。
按理说,高拱才是帝师,才是内阁首辅兼掌吏部事,他黄孟宇好歹也是高升回京来做司礼监秉笔太监来了,其在内廷的地位大抵相当于内阁中的群辅。这样的身份,就算要递上一份投名状,那也应该递给高拱才理所应当。
但他偏偏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