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看来实学一脉确实后继有人了,高文正公九泉之下也当瞑目矣。不瞒你说,老夫刚刚得知消息的时候,震怒异常,回来发了一通火之后才慢慢觉出其中真味,后生可畏啊。”
高务实拱手道:“不然,若是甥儿处于大舅这样的地位,恐怕更加震怒,到现在也未必能平静下来思考其中的关键。”
张四维摆摆手道:“你不必过谦,这十年来,你也算是老夫看着长大的,你是什么脾性,老夫会不知道?十年时间里,老夫从没见你动过怒。”
他说着,也不禁露出一丝探究的意味来,道:“说起来,老夫都有些好奇,你这脾性是怎么养成的?”
高务实苦笑道:“甥儿只是总把事情往最坏的情况计算,这样一来,情况就算再糟糕,通常也不会比预计中更糟,如此也就很难生气了。”
张四维哈哈一笑,道:“这算是未虑胜、先虑败么?倒也是这个道理。”
然后他不等高务实回答,又继续问道:“说到胜败,你既然喜欢先考虑最糟糕的局面,那你说说,这次元辅将退,日后实学一脉最糟糕的局面是什么?”
高务实道:“有两点:长远来看,怕青黄不接;近期来看,怕大舅受诬。”
“身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