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磨人,可用以沉淀,却不可久待,我有意令他去地方做一任,不知世叔意下如何?”
“你安排的,自是妥当”武攸暨没有二话,利落地答允,一边信步入府,一边细细思索了一番,“只是这地段还要选一选,剑南道安稳,鲜于士简也是妥当人,却不容易有进境,河北道才经了战乱,百废待举,有葛中丞的人脉和延基照拂,崇敏去那里,当能出彩”
“世叔考虑得有理,只是,崇敏为定王府长子,日后要继承家业,总要有些担当,若让他去河北道和剑南道,却没有磨砺的机会”权策的思量却不限于此,而在于长远,“趁着眼下朝局稍微平和,我有意选个不善之地,让他也见见风雨”
武攸暨沉默点头,面上有一抹自嘲闪过,转而说起长安风月,权策离开长安已久,武攸暨却是自由身,频繁在两都之间往返,“大郎人虽不在,平康坊的勾栏画舫,却无一日少了你的诗词,占了你的便宜,我在其间,也颇受欢迎,哈哈哈”
听他笑声欢快,权策隐隐有几分羡慕,人与人之间活法不同,像他这样活得透彻洒脱,倒也不失为一件幸事,他却是生而没有这个资格。
两人在府中走了一圈,只见处处精巧雅致,即便在冬日,有艳丽的红梅,洁白的山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