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眉,要真是抓人抄家,他哪里用得着在庭院里溜达,没好气地道,“韦监丞有那闲暇,还是入内安抚一下几位贵人为好”
韦温冷哼了一声,快步入了正堂,就见李重润与四个姐妹各自沉默跪坐着,李裹儿也埋着头,不哭不闹,室内灰暗无光,空气仿佛凝固,令人揪心。
“呜呜呜”韦温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声嚎哭了起来。
李仙蕙见他灰头土脸,一身血迹,还在这里号丧,兆头实在不好,但韦温怎的也是长辈,不好呵斥,挥手扬声道,“来人,带舅父下去洗漱更衣,找医生来,给他看看”
韦温却不应,哭嚎着念叨,“舅父无能啊,朝中奸佞作祟,诬陷庐陵王,重臣见利忘义,畏缩不敢言,大事不妙矣”
他尽自悲痛欲绝,凄凄惨惨,正堂中的一男四女,脸色虽然黯然,却无人像他那般没出息,李裹儿最小,瞪圆了眼睛看他,脸上更多是怒气,“是不是你哭了,父王就能无罪?”
“啊?自然不是”韦温噎了一下。
“那你像个奴儿一般,在这里哭个甚?表忠心么?既是父王大事不妙,不能给你加官进爵,你表忠心又有何用?”李裹儿言辞如刀。
“裹儿”李仙蕙轻叱一声,却是两重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