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知不错,建昌王此番要率虞山军出征,世叔若顾念手足之情,得空了,可与他提上一提……”
“世间,并无定能成人之事,只有定算成事之人,多加小心罢”
武攸暨凝望了权策片刻,伸手拍了拍他的手背,“承情了”
他侧头看了看窗边坠玉的风铃,叮叮当当的声音,像极了催命符。
大周边塞之战此起彼伏,世人都看到权策每战必胜,名扬四海,以为打仗便能攫取名利,却忘了换个人,打仗也可能是自掘坟墓。
武懿宗张狂跋扈,自以为权势熊熊,要钱有钱,要人有人,却看不清楚,他分明是权策在饲养的一只夜枭,将他的胃口和贪心喂得越来越肥,越来越大,开口桀桀啼叫之时,便是厄运降临之日。
武攸暨使劲摆了摆头,再抬眼看权策,他有心开口指摘,却无从下嘴,他已经当朝抗议了,只是未能撼动朝局,他令手下全力支持军务,也不能算错处,一切都摆在明面,自然而然,不见烟火气。
他算计的,不是官位名爵,是人的心性。
武攸暨自失摇头,他终是不耐烦这个,想了一遭,便感觉透不过气来,站起身,招呼权策,“大郎,出去走走”
两人相携,漫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