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儿臣本分,儿臣不在跟前尽孝,母皇万万保重玉体”李旦双膝跪地,将杯子举过头顶,带着些哭音,仰脖一饮而尽。
“皇嗣不必挂心,有愚兄在京,晨昏定省,在母皇驾前行走,将你的那份,也一并担待了,愚兄也敬你一杯,祈盼你平安如意,早日勒石燕然,报捷而归”庐陵王李显在侧,也举着杯子敬酒,一脸的兄弟情深,殷殷期盼。
李旦看了看自己的兄长,心中莫名的火苗熊熊燃烧。
我在神都如临深渊,如履薄冰,饱受折磨,你躲在房州安逸享乐,你回了神都,我又要为稳固自己的储位,风餐露宿,远赴塞外,这都是凭什么?凭什么?
“多谢皇兄”李旦举起杯子,缓缓将剑南烧春的酒浆向口中倒去,动作缓慢而又认真,祭奠早已逝去的骨肉之情。
“父亲马到成功”李成器、李隆范和李隆业三人跪了一地。
“嗯,用心治学,修身养性,好生惜取光阴,切勿怠惰”李旦将他们一一扶起,交代了几句,三个儿子最大的李成器也只有十六岁,都是半大少年,正是需要人扶持关照的时候,往四下里看了看,心中一空,至亲骨肉都在,却对谁都说不出托付的话来。
游目到权策身上,目光微微一凝,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