惯用色彩颜料拟形具物的学生来说,雾是最难把握的。
因它之“虚”。
除了有国画功底的人开始换上水墨工笔,其余人都紧皱着眉头盯着湖面。
一筹莫展。
“大家不要拘泥于之前的技巧训练,你们临摹实物已经很有经验了,老师仅仅是想让大家充分发挥想象力。”
秦风眠见少有几个人动笔,提醒了几句,“湖中水,是雾。山中泉,是雾。林中境,是雾。入目是雾,心中所想是雾,它无形,却有迹,画的最宝贵之处,就是在于它的完全自由……”
尹晓柔站在一旁,眼带仰慕的看着秦风眠侃侃而谈。
哪怕是最平淡无奇的话,只要是秦老师念出来。
仿佛都有了生命般。
能将他所见的景色柔和的平铺在你眼前。
章风打了个哈欠,把美工笔插进笔筒。
他最听不进去老师们这种文绉绉但没啥实际意义的讲话,扭头看向白戈。
小声的喊了一声,“戈爷。”
白戈专注的站在画架前,似乎也没听秦风眠讲话。
从章风的方向只能看到他半截侧脸,但仅仅是这小半截。
都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