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村姑怎得穿衣这般不得体,她脸上的黑灰分明是蹭到的锅灰,分明还有衣袖抹过的痕迹,试问,一个常年与锅灶打交道的村姑,如何煮碗粥能将自己弄得这般狼狈!她捧着他的脸时,她的手白皙、柔软温暖,竟一个茧子也无,那就不是一个村姑该有的手。
她到底是什么人?
屋外传来东方芜洗碗时拨弄的水声,她似乎心情很好,一边洗碗口中还哼着他从前闻所未闻的曲调。
他静静地打量四周,这到底是哪里?说这是个屋子都有些牵强,他甚至怀疑自己的眼睛,想着自己是不是已经死了。
屋内除了他睡得这架竹床,几乎就什么都没有了,而这间茅屋,似乎仅仅是用四根竹子支起来的,四面墙上都横着几根竹竿,墙面却是用茅草和了泥,折弯后搭在上面,密集堆砌而成的。
而屋顶皆是用长长的竹子做的瓦片,正反相叠磊,倒是不会漏雨。再低头扫了一眼自己身上盖着的被子,上面亦堆满了大大小小的补丁。
压下心中的所有思虑,眼下最要紧地便是养好伤,才能离开这里,当下闭眼休息不再多想。
少倾,他拧着眉又睁开了眼,英秀的如远山的长眉在眉心处纠结,因刚进食不久,才有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