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怎会如此”
于承德双目含泪,双腿颤抖,他跌跌撞撞得在青鱼号的废墟中走动着,不时拿起一块破碎的船板抚摸几下,嘴里不停念叨着什么。
看到一直以来都是全村人精神寄托的青鱼号被拆成了散件,其他几个人也是一脸的不舍和迷茫他们想不明白,好好的一条船到底招谁惹谁了,要被弄成这样。难道此地的官府不许人出海打渔
带着愤怒和疑惑,于承德一行人回到了港务局大厅。
而那个戴着大盖帽,姓苟名德的前童生小科员看到他们后,脸上顿时露出了一副“我就知道你要回来”的笑容。不等某个悲愤的老渔民发难,苟科员先声夺人了“我刚才喊你都喊不住,你是急着去投胎呀”
说到这里,他从桌后扔出来几张表和几张钞票“那,赶紧填表领钱,我还忙着呢。”
按捺下自己讨个说法的愤怒心(情qg),于承德拿起那几张纸钞在手心抖了抖“苟文书,这又是哪一出”
“燃料费啊。扣掉拆船费用,也就这么多了。”苟德说到这里,拿眼睛瞥了老于一眼“咱们这儿柴火不值钱,这些已经不少啦”
于承德缓缓将那几张钞纸捏紧,整个人的姿势从摊开掌心的“开门迎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