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不过两人的单间要比跑堂与厨子的屋子小上不少,大概只是宽一丈、长两丈的样子,根本摆不了桌子,就只有一张床铺与一张凳子而已。睡觉时,偶尔翻个身,脑袋说不定就磕到椅背了。
不过又有啥好抱怨的呢?有馒头吃、有床睡、有工钱拿、工作虽是忙早忙晚,但也有不少忙里偷闲的时间——虽然多半都是白秀才趁掌柜不注意偷跑出去的。
人生嘛,求个能有活干,干个心安理得,得个七七八八,也就好了。
白秀才瞥了眼握拳而来的小二,挥毫落笔,在账单上补好了一单。
小二走至柜台前,松开拳头,将几枚闪亮亮的白银递到了他的身前,“那桌客官给了这些碎银,够不够?”
白秀才拿过碎银,掂量了几下,意外地眨了眨眼,“赚了。”
“唉?”
小二也是诧异不已。
用这种没有标准规格的碎银付钱的客人,一般来讲都有可能会少给一些。一来店家也只能掂量下这碎银能换几文铜钱,估摸着算个大概,本就很难吃准具体斤量;二来愿意给真金白银,不锱铢必较地给铜钱的,多半是会下次再来的回头客。彼此都挣些,来日好相见嘛。
但此时白秀才手里的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