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坚持跪着不倒下的老车夫,轻叹口气,提起白蜡枪,架在了自己的肩上,“上善,走了。”
清秀姑娘眨眨眼,瞥了眼那满身雨血的老车夫,“要留活口?”
“他活不了多久了……而且我又不是死士。”年轻公子摇摇头,甩掉了头发上的雨珠,挺直了腰板,“爷爷吩咐的不过是把那少女带回去,那我们带回去便好,走了。”
上善嘟了嘟嘴,似有些不满,但也没和公子顶什么嘴。毕竟,虽说公子好说话得很,但她也不过是公子身旁的一名侍女而已,终究要摆清楚自己的位置。
她跟上了他的步伐,从一前一后,到并肩而行。
这或许就足够了。
她心满意足地扬起嘴角,没有注意到他的脚步骤停。
当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公子已经站在了他的身后。
“上、上善……”
他的声音,充满了惊疑与紧张。
她微微一愣,转过了身去。
大概是在二十米开外。
雨帘之中,一袭白衫,手撑一把白色油纸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