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稍稍露出了些许怜悯神色。但转瞬间,他便又抬起双目,望那伏坐在三十尺巨鼎前的薄命少女,微微抿唇,立即抬起红缨枪,与上善一同,三步并作两步地朝其疾步走了过去。
“钟离姑娘!”他快步来至少女身前,打量了眼拴着她双腕的锁链,低声问道:“你还好吗?还能走吗?”
殷少话音刚出,少女的睫毛便是一颤。
她识得这个声音。
是这个声音,在萍水的那个夜晚,杀死了与她最亲的扈叔。
少女情不自禁地握起了拳头,却是除了使那锁链作响几声,与在自己那已经磨红的手腕上添了几道血印外,什么也没能够做到。
她鼻翼轻颤,长吸口气,蹙眉咬唇,睁眼看这锦袍公子,冷冷道:“你们殷家……就这么想要这‘灵眼’吗?”
殷少微楞。
但他马上便明白了个大概。
不知实情的她,看见此情此景,看见与那晚一般手提长枪的殷少,多半是会以为他与这扶家都是一丘之貉,皆是来夺她灵眼、将之作为获取家族筹码的——实际上,半个多月前,她这么看倒也没错。
只是,今非昔比了。
殷少眨了眨眼,刚要开口解释,身旁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