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似飞蚊,彗尾扫动。西蒙想起某次战斗后,帝国营地深处的俘虏营,奇怪的是几乎所有盟军战俘都活着,但当见到同胞的第一刻,他们强烈要求补一枪,以求速死。帝国人给战俘注射了大量安非他命,好让战俘受刑时保持清醒。
后来那间战俘营,成了关押帝国人的战俘营。
直到海啸满意地退去,西蒙才精疲力竭地重新沉睡,长夜无梦,犹如死亡。
在避难所判断天亮日落只能通过时钟,次日清晨,西蒙在自己的秽/物中醒来,感受着力量涓涓细流般回归躯体,西蒙足足花了一个多小时才成功脱出了外骨骼,扒开背包,找出医疗包,急救针扎入手臂时,西蒙甚至舒服地呻吟出声,相比于过载后遗症,急救针堪比情人爱抚。
大腿被异形酸血腐蚀开几个小坑,隐隐有化脓的迹象,西蒙别无选择,沉默地脱下靴子,军刀刃面倒映出他钢蓝色眼睛,酒精灯烤红了刀刃,西蒙仰头盯着隧道顶,一刀一刀挖出感染层,洒了些止血粉,缠上绷带。
潦草处理完伤势,撬开罐头饱食一顿,套好生化防护服。苍白脸庞掩盖不了这条汉子依旧龙精虎猛。西蒙考虑再三,舍弃了关键支柱损毁的外骨骼,一瘸一拐地穿过第二道已然洞开的滚柱大门,通过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