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八点,太阳尚未彻底落山,本该是下班时间,但九点钟才有接班工人,质疑监工决定的智障被工厂警卫扔出了大门,随之一日工资泡汤。电灯亮起,哨音吹响,韦兰双腿酸软,强撑着排队领取工钱。
“843号!”监工喊道,韦兰忙不迭高声应到,监工划拉给韦兰十九枚铜绿锈斑的硬币,韦兰乖乖交给了工人头目一枚硬币,拒绝支付者,回家的路途可是异常的漫长。
稀疏路灯彼此之间存有动辄数米的昏暗,韦兰索性把藏在裤管里的铁棍攥在手心,向暗地里的人宣示着誓死保卫财产的决心。实际上韦兰心底盼望着有几个自不量力的蟊贼过来抢劫,那他就有正常理由夺取贼的全部携带身家,哪怕支付给巡逻队75%的税也是值得的。可惜贼才不会对韦兰这种一看油水少肉又少的苦巴巴工人感兴趣。
归家路途,韦兰总喜欢特意多绕一段路去医疗站,“今日抗辐宁药价,512元。”医疗站大概是市场区最门可罗雀的铺子,但它最干净最整洁,还有最漂亮的护士。韦兰默默数着自己攒的硬币,到明后天,他就有钱买半瓶抗辐宁。
“我吃两片,妹妹吃八片。”想到这里,韦兰心情略略雀跃了一些,随即跌落谷底。年末的居民审核体检,妹妹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