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濯洗干净刀片的血迹,不绝如缕地滴落,滴落。
“倘若这就是我的命运,我准备好了。”西蒙说道,他抓起脖间的银十字架吻了吻,艰难时世,人总要怀揣信仰。夜魔们拖走了堆积成山的尸体,连畜生都懂得尊敬强者,它们齐齐地正对西蒙,翼爪来回着腾空又锤地,鸣叫着,西蒙感觉得到,它们敬畏自己,或许它们在等西蒙自杀?不,没有自杀的士兵。
于是他呐喊着发起了冲锋。
几道刺目光柱映入钢蓝色眼瞳,雨幕里传来轮胎剧烈摩擦地面的声音,“噔噔蹬!”无比熟悉的M3重机枪开火!从背后袭来的高机子弹瞬间打爆了夜魔的肉体凡胎。阿多菲娜拽着西蒙的衣领趴在地上,力道是如此之大,以至于磕得他下巴生疼。
金属飓风持续了足有半分钟,“等着书面邀请函吗?先生们女士们?”悍马机枪塔的射手摘下被暴雨淋成墨绿色的贝雷帽,“夜晚好。”西蒙挣脱了阿多菲娜的拎脖颈举动,车门砰然洞开,脏辫大汉对着他脑袋打了一梭子,撩翻了攀过小巷的落单夜魔。
西蒙窜进悍马里,“弹匣?”他先朝素不相识的佣兵们讨了个AK弹匣,拉下枪机后长长地吁了一口气。一侧波波头的短发,一边是朋克光头的铲青风发型的女佣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