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铁面具锻着两支哑光惨白犄角,在冰冷的钢铁后,唯有一双琥珀色的眼瞳在提醒此为活物非是死物。纹丝不动?对,恶魔从不眨眼,因为松懈一刻,就会有无辜生灵逃出掌心。不知怎的,这副尊容让西蒙想起埃及的斯芬克斯像,忠诚地守卫法老王的陵寝。鹰身女妖,西蒙默默地下了定义。
“新的海德拉?以龙湖的标准看,够格了,以海德拉的标准看,嗯……太弱了。”汉克说道,俨然一座雕像,声音来自四面八方。
阿多菲娜丢开毯子,套上衬衫,说道:“以我的标准,够了。”
“依然是你,莫尔芬,容不得人质疑决定的易形者,沙海狂蟒。仅仅因为脸皮?海德拉窘迫到血统仪式都只能派出你一个了么?多么可悲的事实。”斯芬克斯蹲在金字塔前不光吃了数千年的风沙,还被拿破仑的军队用大炮破了像,这不是最惨的,最惨的是被来自全世界的各路人马争相拍照合影,昔日法老王的残怖巨兽沦落到此等地步,可悲啊。
阿多菲娜亮出虎牙,:“政治,我说过了,我憎恶政治,你还是喜欢说废话,你不能因为老娘没看上你就废话挤兑我的私有财产。”私有财产,西蒙自觉地退到阴影里去,暂时没有他说话的份儿,做个旁听者都算给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