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长官,火灭了。”
“嗯,”上尉抽完了雪茄,顺手又丢开了烟头,坠进又一滩机油里,火苗贪婪地舐/着燃料。“现在,再去灭了它,只准用手和脚。”
“咔嚓”是子弹上膛的声音,上尉欣赏着军官手枪的抛光层,闪闪发亮,精巧无比,“去啊,我可不怕上军事法庭。”于是西蒙奋力地踩踏着越发旺盛的火焰。“看,这就是症结所在。”上尉抬起手枪对准了西蒙后脑勺。
“你畏惧死亡,畏惧地胜过一切。”
枪响了。
西蒙猛地从梦境中惊醒,他一抹额头,冷汗涔涔,他眯起钢蓝色的眼瞳,望着窗外升起的曙光。“莫尔芬?”西蒙侧头,昨夜还与他相拥而眠的阿多菲娜已然消失无踪。该是去做她的猎捕教授任务去了。西蒙想到,他提过架在火腿堆上的水壶,倒了一杯凉开水一饮而尽,出奇的口渴,西蒙连眨了好几下眼睛,一连喝了半壶才缓过劲。很是对历历在目的噩梦纠结。
大概这就是幽灵,过往的幽灵,纠缠着活人,好让不彻底消散在世间。西蒙索性喝光了水壶。眼角余光瞄着几十米外随着拂晓而醒来的龙湖佣兵们。他们活的非常自然,煮饭、俯卧撑、闲聊、保养枪支。除却偶尔的碰撞零件带来的杂音,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