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挣扎,他的头颅恒定地陷入雪地里,在口鼻行将淹没前,拉米雷斯叫道:“我去!我去!”
“明智的选择,士兵。”西蒙松开了手,看了看AATS腕表,说道:“距离下午一点还有十五分钟,半小时内,我要我的相对位置看到你,否则……”西蒙卸下了狙击枪。
一小时后,西蒙藏在半米厚的积雪下,透过刻意留出的观察口望见了如法炮制的拉米雷斯。在自我营造的掩体或是坟墓中,西蒙打开了对讲机,提示道:“直到天黑,不移动位置,你负责观察,不要开枪,从现在起,关闭电子设备。”
结束通话的瞬间,西蒙深吸一口气,借着调整气息,他进一步降低着心跳,减缓着泵动血液的流转速度,血液循环减到最适合的比例,每隔一分钟,他才眨动一次眼,并不是为了润滑眼球,而是扫除睫毛冰雪。他能感受到刻骨冰寒,但他无动于衷,一具尸体,一具缓缓失去温度的尸体。
几个小时对于战前人而言,仅是一场电影罢了,拉米雷斯却冻得脸庞发紫,不像昨日的掐点埋伏,一群人忍受苦寒总比独自来的强,他感觉到了几百米外,昨日中伏死去的十字军士兵冰雪下的尸骸,很长一段时间,他们都会被掩埋于此,直到短暂春天来临,解冻后成了野狗腐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