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少有停歇的灰雪纷扬,曾经繁华稠密的联邦沦落成狗彘不食的贫瘠废土,西蒙难免微微触动。从走出肯特堡避难所那一刻算起,西蒙来到联邦废土也才七八个月,他的四分之一人生贡献给了军队,海外服役磨掉了对现实理想化的憧憬,却越发深化了活得自我的渴望。到最后,西蒙清算过自己一身本事,杀戮大师,和平时期遭人埋汰的行当,在末世却是最实际的角色。
“你家在哪?”寒夜漫长,拉米雷斯启开了一罐能量饮料,灌了一口,闲聊道。西蒙念起也许只隔了数百公里的宾州孤松镇,那片墓地,还好么?“宾州,某个如今铁定一片废墟的犄角旮旯,不值一提。”西蒙说道。
“那么算起来,你倒是个帝国崽子,效忠皇帝!”拉米雷斯晃了晃易拉罐,西蒙摇头。“东边在打仗,帝国和联盟打得热火朝天,五六年了,帝国军团杀到华府门下,看来联盟撑不了多久了,我说,你的主意打得不错,以后最缺的肯定是手法熟练的佣兵队。”
西蒙对套了个唬人牌子,十万八千里外的名词不太感兴趣,说道:“我的目标很小,干翻所罗门,混进黑墙,最好娶个什么议会家族的金发碧眼小美女,然后雇一大堆打手终老余生。”西蒙开玩笑道。
“那这个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