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利的天平已然向西蒙一方倾倒,伦道夫与尖刺像一把尖刀悍勇撕开了十字军防线,武装流民填充间被冲散的间隙中,失去了重火力支援,督战队覆灭只是时间问题。然而西蒙依旧谨慎且步伐稳定地朝战场中心点一步一挪走去。多年的战争经验告诉他,百半九十往往是最危险,即便进展百分之九十九,没有那一锤定音,照样一文不值。
但队长的谨慎这会儿可不会传染给所有人,尤其是法斯特利,年轻佣兵方才被机炮压着冰湖上打,早就闷了一口憋屈气,步枪一挎,拔出反曲刀冲进战团,凌厉一挥,斜劈直刺。弯曲弧度刀片架开枪口,两腿浇筑般纹丝不动,手上动作一点不慢,照着脖颈便是一记势大力沉刀劈。“噗嗤”一声,那人头颅诡异地向后直直倒去,从被齐齐削开的脖颈处喷出一股血泉。一刀竟是令其身首异处。
兵败如山倒,废土战争可没有什么日内瓦公约,也不会有人想着跪地投降后能获得良好待遇。冷酷荒野的贫瘠产出供养不了浪费粮食的战俘,要么成为奴隶在暗无天日的矿场里劳累至死,要么被做成军粮喂给突变生物,死亡在这些选项前反而是最好的选择。
最后的战斗骤然血腥残暴。
“咔!”拉米雷斯才不会傻到枪膛里有子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