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亲兵都得到了枪火骑士的馈赠。
骑士走到哪儿,亲兵就要跟到哪,车内空间极大的M1坦克隐隐约约传来了痛叫呻吟声,想侧耳听清,风嚎雪啸又撕扯地支离破碎。雪沫染白了西蒙的眉鬓,每逢战事结束,他都会自己一个人默默地独处一会儿。黑旗装甲兵扎营在市议会厅前的空地,数百顶帐篷萦绕起肉汤的香气。蘸着梅子酱的面包干里夹着刚从储备库里搬来的腌鱼条。
西蒙走回他的帐篷,折叠桌上摆着他的饭食,然而他毫无心思碰一碰,行军床木偶般坐着一个灰发少女,军需官大概以为所有人都喜欢格子裙,于
是特地让她在零下几十度中穿了件齐膝的黑白格子裙,据说是钢铁大学的夏季校服。
西蒙瞥了一眼格子裙上臃肿的翻领皮草,围巾显露着纤维原色,时值废土,染料制取并不容易,这种要花费极大人力的次要行业理所当然地最大压缩化了,能吃饱穿暖就要费尽力气,谁还有心思注意今天穿什么色的衣服?只有大城邦才会有染坊。
一百多斤的外骨骼穿戴久了腰酸背痛很正常,西蒙甩了甩胳膊,帐篷里也没把椅子,他挨着少女坐下,端起鱼汤喝了一口,腥味与重咸味搞得喉头一紧。
西蒙把食物往少女那边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