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
钢铁军的燃料并不宽裕,明文规定不到夜晚不许开暖气,一月最冷的时候都禁止,何况如今的4月?西蒙揣着保温瓶在兜里,搓着手哈着热气,看着车窗外一列列徒步行军的辅助兵,以及一根绳子串起来押送回十三市镇奴隶市场的战俘,十字军战俘都是青壮年,没病的还有机会去血汗工厂无偿劳动,至少有释放的机会,而有病的命运定死了,要么拉去克利夫兰旧城区清理废墟,要么投到湖妖养殖场。不养无用之人、
“我当初带你们出来的时候,许诺圣诞节就能回去,没想到现在才只有我们四个活着。”西蒙忽然说道,谈不上多大伤感,但他不是元帅也不是将军,只是个小小的游骑兵上士,做不到战友死去而无动于衷,一道系着脑袋挣命,冬去春来,也就这么过去了。
马尔科沉默了一会儿,他才是最有资格发言的,死在芒兹维尔,间接救了西蒙一命的法斯特利就是他的亲外甥,小队里的佣兵大多和马尔科沾亲带故。“我习惯了,头儿,至少你会付他们抚恤金。”
就这么一句。西蒙都没从马尔科眼睛看出什么悲哀,抚恤金,战前的军人天经地义的权利,但在此时,只有酬金,西蒙能拉到一支战力不错的队伍,很大的原因是因为他惯性地把阵亡金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