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写的“格莱瑟姆”并无酒馆二字,应该是哨兵树材质的招牌于店牌呈九十度,刻了一只爪握利剑的西方喷火龙,像是版画,红舌绿爪的滑稽飞龙。进到里边,却又不仅仅是波西米亚而已,柜台的凶猛阳光的巴洛克式浮雕,一尊石膏拿皇翻越阿尔卑斯像,甚至柜台后的壁画都是巴塞罗那大教堂,时钟就夹在教堂两座塔楼间。
水晶吊灯并未打开全部光源,有些桌椅放的是日光灯,又有些是马灯提灯,似乎自西蒙离开后,桌布更换了一部分,不再是纯粹的米黄色。西侧一角是个小小的水族箱?也许是喷泉,光线黯淡,不单单是巴洛克、洛可可,西蒙还看见了传统东方样式的八仙桌?他对此知之甚少,俄国式的繁琐到细微的宝蓝贵族沙发。如此多的世界风格糅杂在一起,太多的美感同时出现,初看目不暇接,实则混乱无比,若是在战前,西蒙肯定不会来第二次。况且格莱瑟姆的宰起自家的海德拉可是狠得多。
“加倍。”西蒙背后的那一桌坐了四个,这四人都与常人无异,但没有特点就是特点,因为战后人大都患有严重的辐射病,增生的瘤子,畸形的身体才是普遍特征!这四人就和战前普通人一般,怎能不起疑?
“你宕了,你在虚张声势。”他们在打桥牌,四杯清水一盘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