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退啊!撤退!”西蒙猛地转头,被死人填满的战壕出口蹲着人,催促着西蒙赶紧跑。
“我兄弟还活着!”西蒙叫了回去,那人不再废话,胸前的望远镜在颠簸中甩开了镜盖,撞碎在士兵的步枪枪口。深一脚浅一脚地踩着战友的尸体远去,远去在败仗的薄雾中。
“西蒙!西蒙!”一声胜过一声的悲号。西蒙抓着盔檐,喉咙里冒出个咕哝,痛苦地一闭眼,丢下枪,手脚并用地爬出战壕,一发炮弹腾起了小小的火柱,死亡地带的常青树终于倒下了。
“你想去哪个学校?我?我去常青藤就行啦,哎,你别不信嘛……我都收到宾夕法尼亚的通知了……”曳光弹是一支颜料笔,致命美丽的天空,火药则是制造喷泉的好工具。“坦克!坦克上来了!”
那匹绰号“选帝侯”的汉诺威骏马挣断了束缚,撒开四蹄奔向彼方,这匹优雅雄健的生物奔去了前方,又人立而起,但它的前肢再也没能触到大地。机枪弹把它开膛破肚。
西蒙踉踉跄跄地跌倒在死人堆,推开了压在吉米胸口的尸体。“西蒙……”他又挪开了下一个压住腿的滚刀肉,
“我曾有个好战友,再也没人比他好……”西蒙揪住吉米胳膊,一手扯起皮带,扛在肩膀上,他的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