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会想,如朱莉安娜这般自愿奔赴前线的医官,在她阵亡后,遗体送回故乡,是否会有三声枪响助她安息。是否会有接踵而至的车队亮起车前灯送她归家,又是否会有一位肃穆的军官护送着让她一路安详。那么在那副棺木上,应该放多少枚勋章?
他不止一次借酒消愁,欺骗自己这都是真的,直到某一天,他走进营部,文书那儿尽是堆积成山的阵亡通知书。“要真是为五百万将士人人鸣三枪,那就是一千五百万发子弹,国家没这个必要靡费了。”文书说道。
虚虚的紫线就在前方。
……
礼堂内人影稀疏,或是得意或是不得意的人们目视着眼蒙黑布的阿多菲娜·莫尔芬在摄政王牵引下站定在礼堂正中红毯前。海德拉的殿下抬头望着咫尺之遥外的基督受难像,十字架与圣人,构成了这个世界曾稳定的基础,直到如今也照样在宽慰着人,光凭这点,就足以流传于世。
圣像下也同样站着一个人,就像是一场军人婚礼,哈里斯堡的将军戎装勋饰,浓密唇须斜斜上扬,在等待着他的新娘,咫尺之外,在基督见证下,他们永结同心,在基督的光辉下,共入天国。
圣像后的血统史官注视着款款行来的阿多菲娜,蘸满了紫色墨水,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