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势之人,该是如何?大抵不过一只笼中雀。
阿多菲娜并不是第一次禁锢在海德拉牢狱中,但在她的记忆里,像今日一般身陷囹圄似乎已是许多许多年前,那时她的瞳色依旧是最醉人的酒红,更多的,她还是有磨不去的少女稚气,那时,钢铁城也只是一个废墟。
就像无数个荒原之女,她很少回忆起从前,因为往昔充斥着血腥污垢,为换取一块面包果腹,为靠近火炉取暖,她们所能付出的事物也只能是她们自己,在大多数梦境里,她们所渴望的或许正是有一个梦境。
黑暗中,她审视着双手,毫无寸芒,毫无铁窗,纵然强悍如她,照样无所视物。这双手的确白嫩柔滑至极,这双手也扣过无数次扳机,打穿无数人胸膛,拧断无数人脖颈,不然,她这双手非是被他人之血濯洗,而是被己之血泪融蚀。
她很自然想起了在F区的日子,那些披着黑羊毛斗篷穿梭于市井间的日子,草民如蚁攀织,放眼望去,岂能看见一个苗条瘦弱的女子?市井之间,可有温存?那些千辛万苦走进围城的流民之女,青春空耗,这道城墙,大抵真是一堵围城。
她同样会想起黑墙之内,煊赫洁白的围墙内,枫树婆娑,那些女子们确是如外人所说,白裙扬扬,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