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仓储室里顿时弥漫起一股奇异清香味,间又伴随着焦糊,治愈仪先是精准地高温灼烧腐坏组织,又释放出活络因子与增生因子,快速进行的祛除与封闭会最大限度地挑战人的痛觉神经。然而克劳迪的副指挥官除了脸色更苍白了一分,更显得与奥古斯塔维娜如出一辙的蓝瞳亮得闪人目,他竟仍是如往常般稍稍勾起一丝唇角。
“看,哥哥,我找到了你说的玻璃晶了……”奥古斯塔维娜颤巍地摸向脖颈,拽出一根红绳系着的湖绿色小十字架,因核弹爆炸的瞬间千万度高温烤融掉的湖沙化作了无数或深邃或亮闪的玻璃,确实,既天然又人工。她解下了十字架,趁医疗兵重新汲取药剂之时,亲手戴在了长兄脖上,玻璃晶已被刀刃磨削地不有一分棱角。她蹲在李锡尼旁边,毫不在意有她人在侧,轻轻地在兄长脸庞上飞快一啄,说道:“现在,你比我更需要庇佑,上帝会注视你的。”
她走出这间兄长艰难生存了许久的小小避难所,奥古斯塔维娜食指扣着扳机,她情不自禁地在想,刻意换成了全威力弹的步枪尚且无法一击必杀素来以生命顽强著称的鬣狗,而兄长坠机时至多只有一支自卫手枪,换做是她,能不能闯过这阴冷漠视下的荒原,奔到这儿,这座文明遗迹中孤独地茹毛饮血,直到重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