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
种种要命事情盘踞心头,竟是冲淡了连日劳累,要是再把劫持了所罗门家族那码事算上,就更刺激了。
两人皆有彼此烦心事,自然是除了必要信息外不肯再多讲一句,从芒兹维尔出发已有四天,饶是以游骑兵的标准,一日四五十英里也绝不轻松,尤其是行在偏僻小道,郊狼渐有,既非恶魔鹰、荒熊那般食物链顶端掠食者,宵小之辈自无妄动。西蒙记不得走过了多少公路开裂口子,直至嘴中都充满了明矾味,白日将尽,他终于望见了几丝烟火。
“指于扳机。”一下午来,塞兹第一次开口,人烟不单纯意味着生命,没理清这个道理的人早就抛尸荒野了,他们接近了北方工业区重要的中立城邦,哥伦布,但相较于这个名字,人们更熟悉另一个名字。“Grave citadel”(墓碑城垒)
Grave and girm,这是哥伦布人的谚语,想在遍布墓碑之城活下去,则要无上坚韧。
阴沉闷郁的钢筋水泥废墟屹立于天际线之外,落日虹光奇异地镀出了三层色彩,最上一层乃是幽邃黑暗,再下一层是光线折返后的将褪未褪的粉蓝,尤是令旅者精神一震,再下一层无须多说,还是黑暗。
冬季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