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谁哪儿,拿到的表?”
施刑人不管拾荒者究竟有无屈服,一刻钟里始终恒定重复着,精准到每个语调,每分每秒。这一刻钟过得比一天更长,每当这个脆弱的凡人快要自行昏厥时,侵入他体内的海德拉之血顷刻间更猛烈地吞噬所过之处,更高一浪的痛苦迫使拾荒者瞬间痛醒过来。
始终闭目养神的执行官亚历山大终于睁开了眼睛,漠然道:“金斯利,让他说。”
施刑人揭下了风帽,脸形如焦红骷髅,被那两抹恐惧暗红顶住,衰弱到极限的拾荒者突兀翻腾起了一阵阵彷如回光返照的精气神。施刑人再度重复了那两句话。
“在哪儿?”
“谁?”
待拾荒者说完最后一句,之前充气般鼓胀起来的面容迅速干缩,一直干皱到毫无水分,脚底污水潭咕嘟嘟一阵翻涌,那滴海德拉之血一刻钟内活活溶解了拾荒者血肉。彼之英雄即是彼之仇寇,海德拉们最甜美的血,毫无疑问,对常人,最猛的毒药。
执行官听取着金斯利的汇报。两个问题真正讲述出意义并不大,无非起了个导引作用,但拾荒人如此强烈的内心痛苦波动令开启了灵能破译的金斯利轻易破开信息壁障。虽然摄政王梅利萨那般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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