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骨骼面甲挡去了装甲步兵们其后表情,但想定是相同的,一个虚弱的队长,一个熟识的指挥官,这很好选择。
拉米雷斯没待彼特站到西蒙身边,即是指挥道:“敷设钉刺,装回防鬼灯,继续轮哨。”
“好了!小伙子们回去睡觉吧!”
“很长的路要走!”
“那是我的铺子……”
十余人嘀嘀咕咕地或坐或躺休息着,但某处鼾声如雷震着连这些习惯了扰动的战士们都感到惊诧。再看过他们的队长,沉寂地好似呼吸声都消解在空气中,甚至需要一个半大孩子抱着枪守卫着。
跟着他出去的人,真的还活着么?
西蒙总觉得自己做了个梦,在无光的贫瘠原野上,一棵棵干皲扭曲的老树仿佛是朝圣者般摊开着枝条,向某个未知方向匍匐,他知道他看得清这一切,但也是局限在树旁罢了,他突然发现,哪里有树?难道不是真的一个个朝圣者么?
他们背负着的硕大龟壳束缚着瘦弱不能再瘦弱的躯干,驱使着走向无光之昏域,而他望得见,朝圣者的远方是宏伟瑰丽之堡,立于绝峰,虽是险阻,应是可攀,唯独……唯一的桥,是断的,断开的,不宽,一人长罢了,若是湍流壕沟都好,都能有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