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自己若是眼下留在这里,意味着什么。
有了这样的思绪,才安定下来的心被这一记重击又生出了烦躁和不安。
将紧紧地捏着手里药方,第一次觉得这张薄如蝉翼的纸,竟像是有千金重似的,压得她喘不过气,整个人也是愣愣的。
也就在这会儿,屋子里传来沉着且冗长的声音。
“你走吧,我们无夫妻之实,也没有去官府办过成婚的文书,本来就是各不相干,以后你找个好人嫁了。”
童谣一怔,鼻子有些酸,这样的关头,她想的是自己的利益,而这个人却想的是自己。
若是不为自己挨棍子,也不至于成这样。
他,怎么能这么好?
“我不会走的!就算我走,我也得先想办法治好你,陈宣,你不要听那个大夫胡说,走,我们去镇上,我给你找大夫!”
童谣的声音里带着一股子难以磨灭的决心,仔细听,似乎还夹杂着丝丝唔咽。
说完这话便冲了进来,打算将陈宣给扶起来。
可她一个姑娘家,哪里能拉得动这样壮实的汉子?倒是被陈宣的力道一带,紧紧地扑到了他的胸口。
也不知道是感动还是什么,童谣的眼泪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