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不出一刻钟便抵达钱家地界。
鹤毓多水,倪修一路几乎都是踏水而来,二人站定时身上皆已笼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挥手间竟还有水珠滴落。
抬眼望去,前方一片茫茫水波连天中似浮似沉的一闪金光就是了。二十年前书院组织修习时他二人皆来过此处,对钱家之事也略知一二。用她的话来说,就是钱家先祖脑子有坑——将家址选在一个聚风聚水,阴阳普照的风水绝佳的一个小岛上没错。但这小岛却是四面环海,通行极不方便,修行之人御剑可达,但是寻常百姓却是举步维艰。当然钱家先祖脑子更有坑的是,为方便鹤毓的寻常百姓上门求助,很大手笔地建了一座数丈长的玄铁桥。这在倪修看来简直就是钱多得花不完往水里砸!
“不妥。”姬无双皱眉。
倪修点头,神情凝重:“若我没有记错的话,钱家的家规,每日辰时初必要放桥,不到亥时末不得收桥,缝重大宴请也不得贻误。”
但现在海面风平浪静,却不见那座黢黑通透尽显张扬的玄铁桥!
“你呆这儿,我去去就回。”
姬无双足尖微动,倪修想到他给她定下的“不出十步”的规矩,啼笑皆非:“我很惜命,不会莽撞,先去探个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