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不屑:“才不会。我这个人,二十年前死时世人就已给我盖棺定论,任我躺在棺材里头拍翻了那棺材板都没有办法,所以本就没指望他们信我。唔……好酒!……那般辩驳只是为了给你添堵。你知道我这人的,反正自己都已经不痛快了,又怎甘心让别人痛快?”
钱铎一抚衣摆,在她近旁席地而坐。倪修便又凑近了些,朝他挤眉弄眼:“对吧?我那么说,虽然还有好多人不信,但是总归心里会有些计较。哪天你若失势……呃,我不是咒你啊,我只是觉得,你现在正筹划的事情太危险,一个不小心就会荡入谷底,到时那些个‘正义之士’肯定会把今日我说的这些事儿拿出来再嚼一嚼,嚼出噱头来了,再往你头上吐一吐……不过我就奇了怪了,你说说,这一个个都是仙风道骨一般的人,哪来那么多屎?尽往我脑袋上扣……”
钱铎被她这么说得忍俊不禁:“骂人能翻出花样的,除了你,我认不得旁人了。”
倪修听了哈哈大笑:“那我死掉的这些年钱兄的耳朵岂不寂寞?”想当年,他们四人就爱凑在一块儿听她骂人,钱铎甚至对她的骂人给予了很高的评价:推陈出新,千奇百怪,俱形俱像。
也不知这算什么癖好!
“确实。”默了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