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渊的脸依旧平静的如同扑克,但是那抽动的眼角和脸上淌下的豆大汗珠却出卖了他正忍受着无比的剧痛。
好几次,他眼前一黑,恍惚的差点昏死过去,但都被他咬着牙强忍下来。
最后一针缝好了伤口,他才右手杵地支撑着身体,干呕了几下,舒缓腹部因疼痛眩晕而产生的的反胃感。
“嘶啦”撕掉了皮大衣的内衬,缠绕包扎了伤口,顺势把长出来的布条末端打个结,正好套在脖子上,保护受伤的左臂不会伸裂伤口。
闭着眼睛轻轻扭动了每个关节,确定自己的骨头没有受伤后,陶渊终于在海滩上站起来,快步走向浅水处,那些随着海浪蠕动的乘客。
尸体,一具又一具的尸体。
活着的人都已经在海滩上哭嚎,尖叫,沉默,发呆。
水中只有逝去的生命。
确定了水中再无活人后,陶渊缓缓的在浅水内走上海滩。
每走一步,他的眼神便清澈一分,等到了海滩上时,他已经彻底在灾难的慌乱之中恢复过来。
冷静的脸,冷静的眼,冷静的心。
陶渊环顾四周。
这片银色的沙滩并不大,海岸线长度不过两百米,深处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