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今晚还是不应该来公主府的。”
她终归是不应该来见谢韫的。
当宫钰准备离开时,那扇朱红色的门却意料之外的打开了。
宫钰回头,她惊讶地向门内看去。
那人提着一盏泛着冷光的灯笼,静静地站在雪地里。他穿了一身青衫,乌发垂落在肩头,那双乌黑的眼眸依旧是那样寂静,雾霭重重,让人难以猜透。
“谢韫?”宫钰怔怔地望着他,不禁脱口而出。
“殿下竟然提前归京了。”谢韫的声音有些清冷,他的脸上既无悲也无喜,既没有惊讶,也没有仇视。那青衫的袖口依旧是绣着竹叶的纹路。他只是静静地问道:“为何不入府呢?”
是啊,她为什么不入府呢?她回公主府是来见谢韫的,可这个人近在眼前,她竟有些不知所措。
“不过是以为你睡了,也不便打扰罢了。”她勉强答道。
“过了七年,殿下是忘了吧,我在夜里总是有些睡不着的。”他的神色依旧是那样的平静。
宫钰闻言竟不由得手指一颤。七年前,她曾让他痛苦到彻夜难眠。思及次,她不禁抬头向谢韫望去,她看到了谢韫脖颈上那些若隐若现的纹路。那是一道一道细细密密的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