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抖,听得那声音气呼呼地摔坐到了地上,用手捂着胸口,哼哧哼哧地不知在说些什么。
你就比我高一个头,有什么了不起嘛!
花袍小不点委屈,奶奶地想着,想着怎么长大,高过对方,然后用手去摸她的头。
哼!我会摸上好几个来回的!
想着儿时比自己矮上不少的女娃娃孩童笑了,笑得鼻涕泡都快破了,嘿嘿地用手在半空中不断地摸着,那放肆一笑让鼻涕糊了一脸,随后孩童连忙起身去洗了把脸,洗完又快速地续上了适才的大笑。
这次他笑得叉腰。
望着那一身大花袍,在银霜下放肆大笑的孩提布衣少女倚门巧笑,口中的糖,甜得适中,不黏不腻。
想着她将手里的果糖一一融进了天地间,青丝垂到半腰,青白色马海踩在木质门槛上,动人的面容尚未张开却已然惊艳,那清澈的眼瞳中藏着些许狡黠、灵动的光芒,气质却又内敛典雅、高贵,一身惨白布衣穿在她的身上却带不来丝毫的乡土气,清清白白如出水芙蓉,一眼非凡。
夜寒,村中四散的火把开始慢慢汇聚,那布衣少女不知于何时翩然离去了,留下那在栅栏门口看月亮的花袍小童。
还有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