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算什么!……
轩禅凄怆呜咽,哭做一团,将自己的头埋入腹中,他不明白,他真的不明白。
不知从何时开始天变了,自它变了之后自己到底怎么了!
自己如累赘一般,四处拖累!
谁想啊!我辈难以出鞘,谈何尊严!
尊严……
轩禅悲伤燥郁,四周黑压压的一片,邪祟顺着少年的心理防线洞穿进血肉之中,小刀将全身上下割了个遍,腥血四溢!
我有病……!难怪,要给我找个医生……
绿袍少年含泪昏厥,门外锦衣少年虚弱地坐在地上,颓然一笑。
许多年了,他难得的尝到了无能为力的滋味。
痛,和那场风雪带来的伤痛一样,麻木锥心。
易鲸伸出手摁压于胸口处,将天谴之力压制、封印,摇摆起身,披头散发。
真疼啊……
锦衣少年倔强微笑,收回目光,踉跄着向前走去。
他做了笔交易,现在,那收货的,来了。
锦衣少年面容枯槁,虚弱地往前走了几步,看着那走廊中段处,雕花窗的一地月影中,那身披流云长褂的少年,神色微变,血脉中恢复了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