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院落,府中无人,少年挂青伞于墙壁之上,脱鞋入了内堂。
洛商虽贵为天下五商之一,但洛家的府邸却没有丝毫的铜臭味,走一圈自然、惬意,而这内堂所供既不是财神也不是商主,而是一位行医老者。
洛炎吐气放松,闻嗅着内堂那股熟悉的药材味淡然一笑。
她在。
长褂少年缓步,停留驻足于雕花门口,望着远处方案前那曦光环绕的医官,遥遥地行了半礼,“阿姊。”
礼毕,少年轻松了不少,上前随意地瘫坐而下,舒服地闭上了双眸。
这一刻他不是流云阁道子,不是洛家嫡孙,不是光芒万丈的绝代天骄,他只是个孩子,最多,不过少年。
春柳在正堂外抽枝摇摆,四周的风难得清静,没有张牙舞爪的所谓冤魂,没有隐没于草丛中的毒蛇,这是家,这是浪子难得的安稳觉。
良久,檀香点上了第五柱,暖炉换了两次果碳,这一觉从清晨睡到了午后,随着那一阵清甜的蜜香回荡少年于正堂睁开了清澈的瞳眸,伸了个懒腰对镜正衣冠,此刻耳畔少女轻灵声回荡开来,缓柔温和,又带着些许关切的责备意味:“昨晚,宿醉了吗。”
“嗯……”长褂少年迷糊地应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