洒落杯中茶水,红衣女子翩然转身,毫无迟疑。
七绝代不愧为七绝代,终究是不凡。
但现在,却也仅仅只是不凡罢了。
红衣出了鸾桥,隐入万家灯火的黑暗之中,绿袍少年起身,从怀中抽取出一截枯木。
倒悬如提枪,却难掩沧桑。
秋风吹尽百花杀,大寒逝去霜冰残。
残的,是人心。
绿袍少年远走,长发仍由冬风梳理,没有霜雪洗涤,只有杂叶堆砌。
恍惚间他察觉到了一丝恶意,一丝警告的意味。
那警告来自锦华楼,来自那一袭红衣的少女,来自那名曰苏颜的绝代道子。
那是一种,蔑视……
那蔑视不是发自他这残躯,而是因为他做了一件在对方看起来极为可笑的事情。
比如,奢望。一种看泥里癞蛤蟆企图接近白鹤的怜悯、愤懑,以及鄙视。
少年五指收拢,少女转身的那一瞬眼神却印刻在了他的脑海,不断地回想,不断地折磨,最后将他的防线击碎。
他不知他做错了什么。
少年垂首,看着洛河那平静的河面,此时水面上道道白光泛滥,映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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