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吐息落笔,立于原地似是缓了许久,此后方才有所平复。
目视长卷,霖昶默然,一段时间内都没有动作,在那执笔观摩,细细品味着手中的那副《寒士图》,恍然间手中墨汁有些收不住,但胸口积塞的无能为力却让他再难下笔。
从前是落魄,但现在,是没用。
少年长叹,正视后却看到那鸾桥上的道袍少年不知于何时转醒,青牛饮酒,手中柳枝四下摇摆,好生潇洒的少年!
墨袍少年愣在原地许久,显得有些呆滞,随后又红着脸腼腆地掰算着手指,一时间手脚不知于何处安放,看着他这模样悭行淡笑一声,施手压住,温和道:“转眼十四载,现如今我已不是祖师座下弟子了。若是纠结,我便托大请你唤一声师叔好了。”
“师,师叔!”霖昶怔然,随后激动地弯腰行了一礼。
他对悭行的尊重既有辈分的缘故,也有他身为天骄的荣誉,但更多的,是敬佩他的处事风格与曾经的事迹。
那少年,不管他自觉如何,他永远都是墨道的天骄!
他永远是那身着黑白道袍的无畏少年!
见青牛如见恩师父母,这句话对当代书生来说,是刻在筋骨之上的铭文!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