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对壮汉的性子有些了解,洛炎沉默地为其倒上了一杯茶水,神形疲倦道,“彼岸的行事越来越乖张了。我不知道你们到底知道些什么,民间声称自己看见了未来的事件不多,却不再孤寡,不仅说得有头有脸,不少证词还能对上。按照他们的身份推测,这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
“当然,或许是真的,或许是有人落子开了棋局,但这都不重要。我不明白的是你们对轩禅的态度为何会出奇的一致;不对,不止是轩禅。”洛炎抿唇,看着眼前壮汉凝重的神情也不去理会桌面上的清茶,只是看着马秋北那欲言又止的状态轻声询问道,“天变了,对吗。”
五个字,每一个字都轻得稍显卑微。
长褂少年神情轻微惶恐,那模样像极了小时候。
洛炎,他始终是那刑杀九千里,千里不留行,指掌屠戮谷,白骨皆凋零的意气少年,多年不变。他从不是什么轻侠,他只是因为胆怯悬崖而嗜杀,至于杀谁,看运气。
饮了一口杯中茶水,马秋北也不说话,双手环胸眺望着远方的天空,神色如凝水,沉默不语。
青天白日。
彼岸已经让这片天维系了大半年了,这大半年来,太阳始终是那模样。
农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