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还看个不停,那种窑子里挑选男客的眼神让他有些受不了,偏偏她又生得极美,美得眼神不带丝毫的秽色与性欲,反倒是让自己生出了一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感觉。
烦躁地抓了额前的短发,紫袍壮汉连忙将脑海中那女子的容貌忘却,站在凉亭处同身侧的白袍医官一道打量着身前冰棺上的黑衣少年。
这世上能把青龙帝君伤成这副模样的人不多,最多四位。
其中两位是同为大恐怖存在的天南阁“剑圣”与青山“寒门”,此外,便只有渡江的“血刃”与横苍的“卫廉”了。
横苍渡江。
有意思了。
当初彼岸的名讳,不就是一横叫横苍,一竖叫渡江吗?
壮汉去暖阁里取暖去了,白袍医官执笔图画,身后走来一行少年,伏地行大礼,口呼“上医令”。
是中郢的人。
宣缘微微侧身,轻柔地恬笑着,回眸凝视床榻上的黑衣少年神情悲悯,素手在床榻上空挥了挥,洒了点水保持湿润,眉目忧愁感怀,良久,朝着身后少年温柔询问道,“你们,便是为他而来的吧。伤得有些重了,怕是不能再立于那平台之上了。节哀。”
白袍少女声音温和,带着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