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青伞。上道者施礼一拜,不敢再放肆,此间的过道中亦是掀起了细微的波澜,沧溟殿的动作是叫南域的各方势力挪不开眼,但因由其同样清高的规矩,故而此间不算热闹,来往之辈尽皆是天骄,哪怕是使者也必要是奇才帝君,这般一算今日与从前也没有多少的差异,不过是多了些许的所谓所属势力。
当然,今日或许还会有一位来客,他自陨星阁起走了一个月,如今也不知道能不到跨过枯江冰,执礼长殿前按,若是可以,那一袭绿袍便会是如今的意外,只是此刻服饰太多,各色造化带起各色风华,他来……便永远都站不起来了。
想那少年也明白,却仍旧在那平原之上孤旅,也不知在眺望何等梦幻的光彩,在体悟何等深邃的事迹注笔。只是,他或许看不到,不论是那宫殿穹宇还是那北宸的仪仗队,这一切都好似离他离得太远了些,远到已经不一定有可能去染指;不,便就是梦想也染不见那一缕璀璨的明亮。
毕竟,那是一把可与青伞媲美的红伞。
红莲开了,一日开三次,夜夜青莲生,只是适才那一道青莲开得太过惊艳,她便只把玩这红莲,身侧一袭白雪,少年伸出手指在莲瓣上挑逗着露珠的色彩,安润的球体在那古树之下追逐玩耍,到底是看不见其